吾輩，飼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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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輩，飼養人了
怪不得總有人說，當人們選擇放下，便能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與快樂。
開始擺爛後，你重新找到了新的樂趣，你發現了一個白毛，白毛控狂喜，長你心坎上了，這不狠狠貼貼。
*
凪誠士郎自認為從出生開始自己就只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小朋友，沒有波瀾壯闊的起伏，也沒有驚天動地的轉折。每天的日子都在重覆著相同的旋律，上學、聽課、回家。
——直到某天從自己桌肚裏摸到一只貓。
（—-—）→（OXO）
那天和平常沒什麽區別，老師依然在講臺上滔滔不絕重覆一些超簡單的知識內容，而凪誠士郎和往常一樣將書立起來遮住睡覺的自己，雖然老師在講臺上看得應該很清晰，但主打一個掩耳盜鈴。
睡過一輪再清醒臺上已經換了一位老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教室的每一個角落，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書香。
凪誠士郎有點餓了。
他打算吃掉一早準備好的巧克力脆皮菠蘿面包，一無所知的他將手伸進桌肚，感受到一手溫暖蓬松的毛和高於手掌的溫度。
這是什麽？
不確定，再摸摸。
凪誠士郎思付一秒決定放棄思考，他順著不明生物的身體下滑終於摸到了自己的儲備糧，還好，還在，他松一口氣，悄悄拿出面包，小心撕開袋子，嚼嚼嚼。
解決一件頭等大事後，他才重新確認剛剛摸到了什麽，手指無意識摩挲了一下手掌回味剛剛的柔軟觸感，微微弓身彎腰低頭。
啊，是貓。
一只有著柔軟毛發的貓占據了他的課桌，正蜷縮在他的桌肚裏，眼睛半睜半閉，已經將這裏視為自己的地盤。
凪誠士郎撓撓自己的後頸，要趕走嗎？會影響到課堂的吧，那就放著不管好了，應該會自己走掉，他波瀾不驚想。
縱容的結果就是，貓開始經常光顧他的桌肚甚至和他一起換座位。
一人一貓組成了一個睡覺搭子。
*
午休。天臺。
凪誠士郎從一只貓臉上看到了對自己的憐憫。
最開始他只是註意到貓直勾勾盯著自己手中的紅豆面包，以為貓餓了，他猶猶豫豫撕下一小塊分享給貓。
“要這個……？”
雖然貓很給面子吃了，但感覺微妙地被同情了，快被眼神刺傷了。
唉，貓真難懂啊。
接連好幾天都被貓觀察著，凪誠士郎盡力忽視貓的旁觀咀嚼嘴裏的食物，他確定貓的重點在食物上，具體理由呢……？
周一吃奶油面包，周二吃菠蘿面包，周三吃胡桃面包，周四吃巧克力脆片菠蘿面包，周五吃高級紅豆面包，周六吃巧克力螺卷面包，周日吃法式吐司，周一到周五偶爾不夠吃還追加小可頌面包*，自己吃得還挺豐富的吧，凪不確定地想。
然後在自己家門口看到了背著貓體型幾倍大的鼓鼓囊囊包裹的貓。
啊，好厲害。
凪誠士郎小小驚嘆。
打開門後貓十分自然滑進室內，目標明確找到茶幾，打開包裹倒出小山一樣的吃食。
這本應該是異常荒誕到可以上今O頭條的版面新聞，但只要看了那一人一貓從容地相處會產生一種本應如此的合理感覺。
凪誠士郎與貓對視。
這算是被貓投餵了嗎，他想。
“我想要吃起來更方便的食物，咀嚼好麻煩。”他得寸進尺。
貓直直與他對視片刻離開了。
唔。
凪誠士郎反省一秒。
等到躺上床準備睡下時窗戶傳來響動，凪誠士郎打開窗戶，貓輕盈跳了進來。
還帶來了一大包種類豐富便於咀嚼的食物。
居然真的滿足了，是貓貓神嗎？
*
“我們家有供奉過貓貓神的故事嗎？”
不知抱著怎樣的心態，凪誠士郎詢問了父母。
“說什麽傻話呢，當然沒有。”父母意外他的發問，只當是這個年齡孩子的童言童語。
唔，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被奇怪的東西飼養了吧，我。
凪誠士郎沒有告訴父母貓的存在。
*
貓最近出沒得有些頻繁，在凪的家裏，不定時給凪帶一些吃食。
這一現象功歸於這家人的特殊性。凪誠士郎的家裏似乎實行的是放養政策，他是單人獨居在學校附近的一間房子裏，偶爾父母才會過來，好心大的父母。
這小子上次打掃是什麽時候？貓看著地板上散落的貓毛沈思，這游戲在某些不該細節的地方未免太真實了。
那麽今天的任務就是清除證據。
*
掙紮被無情鎮壓。
頭頂著一只貓，凪誠士郎滿頭貓毛拿著掃把懶散地進行掃地這項活動，凪控訴貓，“監工，貓壞。”
貓不為所動，只是用尾巴輕掃過廢物人類的脖子催促換下一塊區域打掃。
早期貓馴服人類珍貴錄像。
一定要買個自動清潔機器人才行，凪下定決心。
*
凪打算養一個植物，提出要好養活不麻煩的條件詢問過店老板後得到了一個比耶的仙人掌。
他給仙人掌取名為“小剪”。
要給貓也取一個名字嗎？這個念頭突然現在在他腦海裏。
街邊的櫥窗反射出他散漫的身形，和一只供奉臺上的貓咪擺件。神使鬼差地，他買下了計劃外的東西。
連臺帶貓一起放家裏祭拜了。
貓看了有點微妙的樣子，但是沒阻止，那就是可以吧。
從此凪誠士郎房間裏多了兩件需要照顧的東西。
*
小時候都有這種時候吧，覺得自己踩天滅地無所不能的時候。
二子一揮的爸爸是老二刺螈，二子一揮的媽媽也是老二刺螈，耳濡目染的，二子一揮也成為了二刺螈。
二子向往漫畫書中的暗夜英雄。
某一天晚上他瞞著父母悄悄溜出家門，他見到了淩晨三點的街道。
淩晨的街道，寂靜而神秘。月光如水，灑在空曠的路面上，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銀光之中。在這樣的時刻，城市的喧囂早已沈寂，只剩下偶爾傳來的夜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
就像是故事裏主角的奇遇，二子觸發了事件【貓咪群巡街】。
或黑或白，或花斑或純色，白日裏休息的貓紛紛蘇醒，它們聚集在最特別的那一只身邊。
由它領頭，其他貓咪緊跟其後，雖然每只貓位置分散，但整支隊伍依舊秩序井然，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
二子屏住呼吸躡手躡腳跟在貓群後面，東拐西拐，二子發現周圍越來越熟悉，他停在了自己的家門前。
咦。
貓群再次移動，二子試圖再次跟隨卻和領頭那只貓對上了視線，貓溫柔地看著他，電光火石之間，二子明白了它的意思，自己早就被發現了。
二子止住了腳步。
月光下，它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串梅花印。
它們隱於幕後，等待著下一次聚會。
如果是夢的話，可以讓我做得再久一點嗎？
*
二子最近開始主動和周圍的鄰居聊天了。
若是直白地提問只會被當成傻瓜，正確的做法是先拉近關註再從閑聊中漫不經心引出話題。
這聽起來很麻煩，但二子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展現出了非比尋常的耐心和堅韌。
“二子，最近有點反常喔？”他的父母是最先發現他變化的人，母親發出了誇張的虛偽的哭泣聲，“孩子長大了，都不願意和父母溝通了，抽泣，抽泣。”
二子被調侃得有些臉紅，“不是啦，媽媽，現在還沒到時候，等我成功再將它介紹給你們吧。”
母親停下了做作的表演，有些意外，“聽起來怎麽像少女漫畫的臺詞？難道我的兒子和小說裏的主角一樣遇到了奇遇嗎～？”
默不作聲，二子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好啊，你小子還會吊媽媽的胃口了。”母親拍拍自家二子的小腦袋，嬉笑著拎起包出門。
在收集信息的過程中，二子也遇到過幾只貓群裏的跟隨貓貓，可惜它們的反應和普通貓咪沒有什麽區別，看來關鍵還是在那只（他們的“王”）身上。
“好期待啊，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
再如何謹慎，二子終究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他頻繁的行動引起了一些不懷好意人的關註，直到被混有迷藥的白布捂住口鼻，迷迷糊糊中聽到人販子打發掉周圍人的聲音。
“哈哈，沒事的，沒事的，這是我們家孩子，可能太陽太大了，不小心中暑了，我馬上帶他回去。”
也不是沒有人質疑，但是人販子的話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白癡。
這下糟糕了。這是二子陷入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再次醒來過去了多久呢？二子是個早慧的孩子，和周圍哭泣的被綁架人不同，他謹慎地收集著信息。
只有不斷地思考，才有破局的可能。
二子用右手按住自己無法控制顫抖的左手，“沒事的……沒事的。”他抖著嘴唇壓低聲音，不知是在安慰周圍的人，還是他自己。
*
你的小弟們向你報告。
附近出現了一夥人販子在活動，不止抓人還經常綁架周圍的流浪動物們。是你太久沒在江湖了嗎？居然已經忘記了你的傳說。
泛著藍光的面板將你的神情照得晦暗不明。
【是否確認開啟您親手組建的「情報網.☆☆☆☆☆」】
一山不容二虎，你按下了【是】。
“頭兒！打架！打架！打架！”那只胖橘是個打架廢物，但它似乎點滿了幸運值，當初一群拿武器的人和它發生沖突硬是沒人碰到它一根毛，靠這神奇能力混成了街一霸。
“大人……嘿嘿……”這只三花彈跳力驚人，最高紀錄達到過近兩米，總之就是非常能跳。
“老大喵！汪汪隊帶來了！”體型嬌小不影響它的狗緣，不知為何貓緣極差的它劍走偏鋒研究狗，勝利打入狗狗內部成為方圓幾裏有名的交際花，不過這樣更沒有貓和它玩了。
……
還有更多身懷絕技的小弟趕來。
貓從來不缺強大的追隨者。
惹到你，他們算是踢到鐵板板嘍。
*
簡直就像什麽童話故事，連童話故事都不敢這麽寫吧？
二子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尋找的貓不費吹灰之力打開了窗戶，帶著其他幾只接二連三跳進房間裏，鋒利的爪子很輕松割開了他努力許久才掙紮變松的繩子，緊繃著的精神一瞬間放松。
顧不得滿身狼狽，他像是握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將貓緊緊地鎖在自己懷中，貓倒刺的舌頭舔舔他手腕處消不下去的紅痕安慰情緒崩潰的小朋友。
屋外傳來警鳴聲，滾燙的眼淚斷線般地落下，想溜走的貓僵硬著身體變成黑白色。
貓的小弟在警鳴聲響起之前早已三三兩兩溜走了，唯二兩個試圖拯救老大的也被其他貓咪拖走。
老大我啊，白疼你們了捏。
父母急匆匆趕到警察局接回二子。坐在椅子上的孩子滿身狼狽，看上去卻沒有太多被綁走殘留的恐懼，他們松了一口氣。
那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露出笑容，他高高舉起自己不願松開抱了一路的貓。
被強行見父母的貓一臉生無可念。
抓到了喔，貓大人。
*
從此貓多了一個向它進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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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誠士郎自認為從出生開始自己就只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小朋友，沒有波瀾壯闊的起伏，也沒有驚天動地的轉折。每天的日子都在重覆著相同的旋律，上學、聽課、回家。
——直到某天從自己桌肚裏摸到一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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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吃掉一早準備好的巧克力脆皮菠蘿面包，一無所知的他將手伸進桌肚，感受到一手溫暖蓬松的毛和高於手掌的溫度。
這是什麽？
不確定，再摸摸。
凪誠士郎思付一秒決定放棄思考，他順著不明生物的身體下滑終於摸到了自己的儲備糧，還好，還在，他松一口氣，悄悄拿出面包，小心撕開袋子，嚼嚼嚼。
解決一件頭等大事後，他才重新確認剛剛摸到了什麽，手指無意識摩挲了一下手掌回味剛剛的柔軟觸感，微微弓身彎腰低頭。
啊，是貓。
一只有著柔軟毛發的貓占據了他的課桌，正蜷縮在他的桌肚裏，眼睛半睜半閉，已經將這裏視為自己的地盤。
凪誠士郎撓撓自己的後頸，要趕走嗎？會影響到課堂的吧，那就放著不管好了，應該會自己走掉，他波瀾不驚想。
縱容的結果就是，貓開始經常光顧他的桌肚甚至和他一起換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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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天臺。
凪誠士郎從一只貓臉上看到了對自己的憐憫。
最開始他只是註意到貓直勾勾盯著自己手中的紅豆面包，以為貓餓了，他猶猶豫豫撕下一小塊分享給貓。
“要這個……？”
雖然貓很給面子吃了，但感覺微妙地被同情了，快被眼神刺傷了。
唉，貓真難懂啊。
接連好幾天都被貓觀察著，凪誠士郎盡力忽視貓的旁觀咀嚼嘴裏的食物，他確定貓的重點在食物上，具體理由呢……？
周一吃奶油面包，周二吃菠蘿面包，周三吃胡桃面包，周四吃巧克力脆片菠蘿面包，周五吃高級紅豆面包，周六吃巧克力螺卷面包，周日吃法式吐司，周一到周五偶爾不夠吃還追加小可頌面包*，自己吃得還挺豐富的吧，凪不確定地想。
然後在自己家門口看到了背著貓體型幾倍大的鼓鼓囊囊包裹的貓。
啊，好厲害。
凪誠士郎小小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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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應該是異常荒誕到可以上今O頭條的版面新聞，但只要看了那一人一貓從容地相處會產生一種本應如此的合理感覺。
凪誠士郎與貓對視。
這算是被貓投餵了嗎，他想。
“我想要吃起來更方便的食物，咀嚼好麻煩。”他得寸進尺。
貓直直與他對視片刻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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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誠士郎反省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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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滿足了，是貓貓神嗎？
*
“我們家有供奉過貓貓神的故事嗎？”
不知抱著怎樣的心態，凪誠士郎詢問了父母。
“說什麽傻話呢，當然沒有。”父母意外他的發問，只當是這個年齡孩子的童言童語。
唔，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被奇怪的東西飼養了吧，我。
凪誠士郎沒有告訴父母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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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最近出沒得有些頻繁，在凪的家裏，不定時給凪帶一些吃食。
這一現象功歸於這家人的特殊性。凪誠士郎的家裏似乎實行的是放養政策，他是單人獨居在學校附近的一間房子裏，偶爾父母才會過來，好心大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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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不為所動，只是用尾巴輕掃過廢物人類的脖子催促換下一塊區域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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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凪打算養一個植物，提出要好養活不麻煩的條件詢問過店老板後得到了一個比耶的仙人掌。
他給仙人掌取名為“小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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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臺帶貓一起放家裏祭拜了。
貓看了有點微妙的樣子，但是沒阻止，那就是可以吧。
從此凪誠士郎房間裏多了兩件需要照顧的東西。
*
小時候都有這種時候吧，覺得自己踩天滅地無所不能的時候。
二子一揮的爸爸是老二刺螈，二子一揮的媽媽也是老二刺螈，耳濡目染的，二子一揮也成為了二刺螈。
二子向往漫畫書中的暗夜英雄。
某一天晚上他瞞著父母悄悄溜出家門，他見到了淩晨三點的街道。
淩晨的街道，寂靜而神秘。月光如水，灑在空曠的路面上，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銀光之中。在這樣的時刻，城市的喧囂早已沈寂，只剩下偶爾傳來的夜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
就像是故事裏主角的奇遇，二子觸發了事件【貓咪群巡街】。
或黑或白，或花斑或純色，白日裏休息的貓紛紛蘇醒，它們聚集在最特別的那一只身邊。
由它領頭，其他貓咪緊跟其後，雖然每只貓位置分散，但整支隊伍依舊秩序井然，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
二子屏住呼吸躡手躡腳跟在貓群後面，東拐西拐，二子發現周圍越來越熟悉，他停在了自己的家門前。
咦。
貓群再次移動，二子試圖再次跟隨卻和領頭那只貓對上了視線，貓溫柔地看著他，電光火石之間，二子明白了它的意思，自己早就被發現了。
二子止住了腳步。
月光下，它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串梅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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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最近開始主動和周圍的鄰居聊天了。
若是直白地提問只會被當成傻瓜，正確的做法是先拉近關註再從閑聊中漫不經心引出話題。
這聽起來很麻煩，但二子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展現出了非比尋常的耐心和堅韌。
“二子，最近有點反常喔？”他的父母是最先發現他變化的人，母親發出了誇張的虛偽的哭泣聲，“孩子長大了，都不願意和父母溝通了，抽泣，抽泣。”
二子被調侃得有些臉紅，“不是啦，媽媽，現在還沒到時候，等我成功再將它介紹給你們吧。”
母親停下了做作的表演，有些意外，“聽起來怎麽像少女漫畫的臺詞？難道我的兒子和小說裏的主角一樣遇到了奇遇嗎～？”
默不作聲，二子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好啊，你小子還會吊媽媽的胃口了。”母親拍拍自家二子的小腦袋，嬉笑著拎起包出門。
在收集信息的過程中，二子也遇到過幾只貓群裏的跟隨貓貓，可惜它們的反應和普通貓咪沒有什麽區別，看來關鍵還是在那只（他們的“王”）身上。
“好期待啊，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
再如何謹慎，二子終究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他頻繁的行動引起了一些不懷好意人的關註，直到被混有迷藥的白布捂住口鼻，迷迷糊糊中聽到人販子打發掉周圍人的聲音。
“哈哈，沒事的，沒事的，這是我們家孩子，可能太陽太大了，不小心中暑了，我馬上帶他回去。”
也不是沒有人質疑，但是人販子的話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白癡。
這下糟糕了。這是二子陷入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再次醒來過去了多久呢？二子是個早慧的孩子，和周圍哭泣的被綁架人不同，他謹慎地收集著信息。
只有不斷地思考，才有破局的可能。
二子用右手按住自己無法控制顫抖的左手，“沒事的……沒事的。”他抖著嘴唇壓低聲音，不知是在安慰周圍的人，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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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弟們向你報告。
附近出現了一夥人販子在活動，不止抓人還經常綁架周圍的流浪動物們。是你太久沒在江湖了嗎？居然已經忘記了你的傳說。
泛著藍光的面板將你的神情照得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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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不容二虎，你按下了【是】。
“頭兒！打架！打架！打架！”那只胖橘是個打架廢物，但它似乎點滿了幸運值，當初一群拿武器的人和它發生沖突硬是沒人碰到它一根毛，靠這神奇能力混成了街一霸。
“大人……嘿嘿……”這只三花彈跳力驚人，最高紀錄達到過近兩米，總之就是非常能跳。
“老大喵！汪汪隊帶來了！”體型嬌小不影響它的狗緣，不知為何貓緣極差的它劍走偏鋒研究狗，勝利打入狗狗內部成為方圓幾裏有名的交際花，不過這樣更沒有貓和它玩了。
……
還有更多身懷絕技的小弟趕來。
貓從來不缺強大的追隨者。
惹到你，他們算是踢到鐵板板嘍。
*
簡直就像什麽童話故事，連童話故事都不敢這麽寫吧？
二子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尋找的貓不費吹灰之力打開了窗戶，帶著其他幾只接二連三跳進房間裏，鋒利的爪子很輕松割開了他努力許久才掙紮變松的繩子，緊繃著的精神一瞬間放松。
顧不得滿身狼狽，他像是握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將貓緊緊地鎖在自己懷中，貓倒刺的舌頭舔舔他手腕處消不下去的紅痕安慰情緒崩潰的小朋友。
屋外傳來警鳴聲，滾燙的眼淚斷線般地落下，想溜走的貓僵硬著身體變成黑白色。
貓的小弟在警鳴聲響起之前早已三三兩兩溜走了，唯二兩個試圖拯救老大的也被其他貓咪拖走。
老大我啊，白疼你們了捏。
父母急匆匆趕到警察局接回二子。坐在椅子上的孩子滿身狼狽，看上去卻沒有太多被綁走殘留的恐懼，他們松了一口氣。
那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露出笑容，他高高舉起自己不願松開抱了一路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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